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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辛齋易學研究

張耀龍, CHAN , YEW LOONG Unknown Date (has links)
一、 辛齋其人與其易學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我們幾乎不可能離開杭氏其人來理解他的易學;同時,除了「理解之同情」外,就沒有法子認識並契入其易學之根本精神與價值了。本論文在這一點上欲著重指出的是,杭辛齋先生乃不是為了易學而易學,而是為了人生而易學,甚至要指出,在這其中起關鍵作用的彷若是一種宗教式、信仰式的的強烈情感與使命感,而非易學內容上的針對種種枝節問題的「客觀的學理式的論究」,一切主題圍繞在「復興大易,綿緒聖學;弘道救世,安身立命」十六個字上,此乃是「杭氏易學」的大本大根之所在。 二、 「杭氏易學」的本質就是杭辛齋這麼樣一個極富使命感的易學家將其精神折射且寄托在「易學」之中的一種展現,抽去了這個最關鍵的本質因素,就不會有《杭氏易學七種》這一整個龐雜的體系;所以「杭氏易學」最根本的價值倒還不在其內容之種種,而在於貫徹其中的「精神」,而這於其後起著貫徹作用的精神、動機與豐沛的使命感,乃是偉大的,悲壯的,而辛齋其人是令人萬分欽佩的;正是在清末民初那樣一個大時代的激蕩之下,杭辛齋在晚年將他的一生全部的徬徨與憂患、追索與寄托、激情與忿慨乃至於一種宗教式的信仰,都投注貫徹到易學之中;面對過去與未來,舊學與新知,承先與啟後這樣一個傳統中國與世界文化大轉變與大合流的交界面上,在回顧與前瞻之間,奠定了他在易學史上影響一時的獨特的地位。 三、 「杭氏易學」屬於傳統圖書象數易學派中尤為典型的一例。杭氏甚為推崇,且時時申述其意的端木國湖及沈善登等人,也是象數易派發展到清代中、末期時的典型;杭辛齋在他們的基礎上再往前走的這樣一種傾向與實踐,可以說是圖書象數派發展到後來幾乎趨於極端的一種典型了。因此,進入「杭氏《易》學」的具體內容,就彷若進入一座無比繁複,「參伍錯綜」的圖書象數名物之迷宮。 四、 杭辛齋是把「易道」視為「聖道」,視為「信仰」的,將一股豐沛的使命感貫注其中,使《杭氏易學七種》充滿了講論、弘揚與闡發的熱忱、激情;就本人來說,他這種對「易道」的信仰般的激情與熱忱,無疑是可愛復可敬的;然而,也正在這樣一種信仰般的激情與熱忱之下,成就了他全部易學的這樣一個龐雜的內容。其中,讓本人所深切感受到「可愛者不可信」的,也正就是針對《杭氏易學七種》中的這樣一個龐雜的內容部分及其詮《易》傾向。杭辛齋既把「易道」視為一種宗教式的信仰,自然就會賦予它一種「至高無上,無所不包」的高度。 五、 正因為對「易道」懷著這樣一種宗教式的信仰,杭辛齋就必然前題性地、公理性地將易學 (相當於我們今天依歷史層累的眼光所區分的「經」、「傳」、「學」三大部份) 看作一個內外圓滿、融通自洽、無所不包的有機整體系統;因此,他對經傳文辭、卦爻象數等的所有詮釋,皆無不由這個無可懷疑的(在杭辛齋確是如此)、公理性的前題出發;而其詮釋的目的,主要就是(用盡一切方法)去滿足那樣一個無可懷疑的,公理性的前題,因為這正是作為一種宗教式的信仰的前題。順理成章地,杭氏既在傳統的認知下深信作《易》者為自遠古伏羲以迄於孔子的「歷代聖人」(以孔子為中心),其中綿緒、蘊藏且寄托了聖人們「歷代相傳的心法」,因此自然也就將這些歷代的聖人們,隨著《易經》一起神化了 六、 正是這樣一種在信仰式的激情下將《周易》與作《易》之聖人「神化」的大前題之下,自然就會把把中西歷代,自古迄今所增累下來的種種,當作是《周易》所固有,聖人所固知的了,因此我們會發現,杭辛齋在詮釋經傳文辭等各方面的的時候,幾乎可說是沒有任何界限或限制的:──「辭」與「辭」之間,「辭」與「象數」之間,「辭」與歷代「易例」(自伏犧劃卦的神話以迄於清代端木國瑚、沈善登乃至辛齋自創的心得,通通包括在裡面,跨時數千年)之間、「辭」與「各種古今中外龐雜的文化內容」之間…等,都可被「各隨所需」地取了來「相互參證」,這樣就把《周易》的外延無限的擴大,無論怎樣都可以「參伍錯綜」地說得很「圓滿」;在大多數情況下,還往往牽合幾乎想得到的方方面面,明顯地把許多《周易》中原本沒有的東西給強加上去,比附上去,再曲折地說成是《周易》本身所固有的,結果把雪球滾得愈來愈大,愈來愈繁複與龐雜;而這種作法,我們今天會覺得它實在是近於某種圖象游戲和文字游戲,且往往得出極為牽強乃至荒誕、令人不可究詰而不可置信的種種「想當然耳」的「推論」過程及其結論來。總之,杭辛齋的目標就是努力要達成上述那種信仰式的「圓滿」,也就是要滿足以上那個無可懷疑的,具有公理性的前題。 七、 杭氏易學的內容及其詮《易》方式的主要特徵就正如論文本文中所指出的,要求牽合幾乎任何跟易學有關(或其實根本無關)的所有可能的要素,來談論任何一個具體的易學問題;反過來,每一個具體的易學問題,往往又可以牽連到幾乎任何的易學要素或項目。這些要素或項目,包括兩漢易學的各種易例(卦氣消息、八宮飛伏、納甲納音、五行九宮、爻辰升降、半象兩象…等等)、宋代易學的各種新說創見(如河圖洛書、先後天方位、周子太極圖說…等等)以及漢宋而降,以迄元、明、清各代易學家們所新提出來的易例、易說、易論;還有古今中外,有始以來的各種名物制度、風俗典章、神話傳說等等,用以上所舉的種種共同雜揉起來來講論《易經》,又處處強調必須貫合舉凡氣、心、象、數、卦、爻、辭、徵、傳、傳文的音韻之陰陽… 等等,以觀易之象數,詮易之文辭,論易之微旨。總之,就是相信且要求一種諸項目之間「全方位」的綿密無間的「互通、互證、相發明」,以呈顯出「易道」作為「聖學」的那種「至高無上,無所不包」的宗教式的、信仰式的高度。總之,杭辛齋就是這樣「前題性地」把通過《周易》所體現的「易道」,視為「所有一切的中心」,從這個中心可以導出一切,解釋一切,而此「中心」與種種龐雜的內容,共成為一個內外圓滿、融通自洽、無所不包的有機整體系統,試圖體現「易道廣大,無所不包」的執著,且處處要展現其「兼包漢宋,囊括古今,橫通中外,融於一爐」的某種使命感,凡易學中所涉及到的幾乎一切條目,都是不可相分離而言之,企圖貫通「古今中外,世界所有」的「一切」來講論《易經》;舉凡涉及其中一個項目的詮釋或講解,則必須聯繫起其他所有與之相關的項目一起來加以「參證」它,才能為這個被詮釋的對象,找到最熨貼也最圓滿的定位及瞭解認識。 八、 「杭氏易學」的龐雜內容及詮《易》傾向是「可愛者不可信」的,正是基於本人對「杭氏易學」的理解而言。在本人看來,所謂「杭氏易學」中的大部份內容及其當時被推崇、被認可的所謂的易學「新論」或 種種具體的主張與詮釋方法 ── 經過這80幾年的歷程,無論從今日「地球村」時代的科學認知水平或這80幾年來,國內外世界性的、後出轉精的種種易學研究最新成果的比對,襯映之下,則我雖然作為辛齋易學的研究者,也得要發自內心深處,老老實實地說一句心平氣和的話 ─── 大半都已經被後來易學發展的新成果與新認識給超越了。且不說「杭氏易學」對《周易》的認知依舊局限於傳統的「人更三聖,世歷三古」、「孔子作《十翼》」、「經傳不分地將兩者視為一體」、「聖人則河圖洛書畫八卦」、「將漢代以迄於清末的大部份因時代需要創發而來的各樣易例,當作原《周易》所固有」等完全忽略「歷史發展性」這樣一種框限之下,其嚴重的更在於舉證及立論方面,往往有「實證性論據」與「推論嚴謹性」不足的缺憾,譬如「神話傳說與歷史真相雜揉不分混為一談,經不起起碼的究詰」、「因推論邏輯的飛躍而來的,無限制的發散性表面類比思想」、「西學中源」的迷思、「易道」外延的無限擴大,以及與此「無限擴大」相適應,相終始的,對《周易》象數及文辭的「過度的詮釋」等等,【以上這些都是本人在研讀與思索之過程中,經過重重的困頓、徬徨、迷惑與多重的反復曲折之後終於確定下來的由衷之想法與定論,不敢試圖為賢者諱, (雖本人自始自終乃深自欽佩,杭辛齋真是中國近現代的一位非常之志士,偉大的豪傑也!) 或為之曲為迴護乃致於作無謂的溢美之言,以免於「自欺欺人」也。】平心而論,應該都不再能贏得我們大部份人的相信或贊同了。 九、 廖名春先生等人從對後世「科學易派」的影響,來看待「杭氏易學」,認為它正是「傳統象數學向科學易過渡的橋樑」,歸之為「新象數派」,與尚秉和、黃元炳二先生所歸屬的「傳統象數派」相區別開來,個人認為這種論述跟劃分是很有啟發性的;然而「杭氏易學」既作為「傳統象數學向科學易過渡的橋樑」,這「過渡的橋樑」之本質究竟是甚麼呢?本人在此論文中嘗試提出「廣義的廣象」這一概念,來回答這個問題。這所謂「廣義的廣象」的來源及其涵意,就正如本論文第四章第一節的〈「廣象」論〉中所提到的,是本人通過相對比較於杭辛齋在《易楔》卷三的「卦象」這一部份,其中針對〈說卦傳〉篇後部份中的一百多個八卦之象所作的命名與歸類,即把〈說卦傳〉中這一百多個八卦之象歸之於「廣象」一詞;本人以「狹義的廣象」來稱呼、標示以上這種原初意義(如《易楔》中所定義的「廣象」,主要針對固有的傳統文化內容)上的廣象,而以「廣義的廣象」來稱呼、標示那種於內容上越出中國固有的傳統文化,而以「西學」之種種文化內容為對象的「廣象」;並指出這兩者除了有廣狹之分外,都不過是「廣象」的體現而已,並沒有本質上或實質上的不同。因此,本論文在這個問題上提出的主要觀點就是要指出,「杭氏易學」中所涉及的種種「西學」之內容,無論是自然科學還是社會科學,就以其與種種「易象」互為「參證」,相互「發明」,以突顯「易道廣大,無所不包」這一點而言,這些「西學」內容亦無非是另一種形式的「廣象」而已,是原來「廣象」意義的一種推廣,還不足以說得上是後來一般所稱謂的「科學易」也!所以本論文的立場在於給出 ──「杭氏易學」之被看作是「傳統象數學向科學易過渡的橋樑」,而這「過渡的橋樑」之本質」,就是將「西學」中的種種文化內容(尤以「西方自然科學」中的具體之名詞、學科、原理、觀念等最為凸顯),作為《周易》的一種「廣義的廣象」;而這種「廣義的廣象」是因為杭辛齋及其易學著作對當時及後來者的影響較大,所以才會成為後世「科學易的橋樑」,而《杭氏易學七種》中這種「廣義的廣象」,還不足以稱為「科學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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