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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原住民族漢語文學中的祭儀書寫-以奧威尼‧卡露斯、霍斯陸曼‧伐伐為例余順琪 Unknown Date (has links)
原住民族文學必須擺脫原運附屬品的角色,抹去抗議與控訴的色彩,才能夠擁有獨立存在的生命,因此原住民作家漸漸開始將筆尖掉頭、反身向內勇敢地面對母體文化流失的焦慮,積極深化主體認同,嘗試把口傳知識吸納成為文學創作的養料與靈魂。與傳統信仰有關的祭典儀式,本身就是部落整體傳承歷史文化經驗、知識及各種禮俗的重要憑藉之外,亦為凝聚集體記憶不可或缺的媒介與活動,足以代表一個族群觀看世界的方式與角度,但是卻因為整個台灣原住民族「生活世界」的喪失,支撐言說智慧的知識體系行將斷裂,部落原鄉也紛紛面臨潰散崩解的危機。在這種情況之下,挪用祭儀文學來進行創作恰巧是個兩全的方法,向祖靈回歸的文字一方面可以為漢語文學開拓嶄新的創作方向,另一方面也使祭儀擁有跳脫口傳限制的機會,並且進一步凝聚族人的情感與認同。
本文選擇長期關注祭儀書寫的兩位作家作為範例進行論述,試圖探究祭儀傳統與文學創作之間究竟擁有什麼關聯?展現了何種獨特的姿態?作家為什麼要進行祭儀書寫?以什麼文學技巧來呈現?又彰顯出什麼樣的意義與價值?魯凱族作家奧威尼‧卡露斯及布農族作家霍斯陸曼‧伐伐,兩人的知識養成背景雖然大不相同,但社會現實都引導他們走上背對家鄉的那條路,離自己的族群越來越遠,當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轉了一個大彎回歸主體認同時,對文化流逝的危機感受特別深刻,強烈的焦慮促使二人懷抱神聖的使命感,不約而同地選擇以文學創作的方式積極維護傳統、為歷史留下見證、也尋回了第一人稱的發言權利,雖然他們書寫祭儀的方式同中有異、異中有同,各自發展出不同的迷人風景,卻都在文本中建構了一個令人嚮往的桃花源,也成功地開啟了族群對話的天窗與平台,使珍貴的祭儀文化重新獲得一個充滿活力的生命,並且有機會以書面形式永遠流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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