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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狹邪小說中的謫仙、謫凡結構---以《青樓夢》、《繪芳錄》、《花月痕》、《海上塵天影》為主

傅瀞嬅 Unknown Date (has links)
清代是小說開花結果的時代,而晚清大量出現的狹邪小說卻因為內容敷寫豔情,文學技巧的不足,常遭受到被忽視的命運。一般研究者皆以能否反映「社會現況」,深具現實意義,來論定晚清小說的價值,如胡適與《晚清小說史》作者阿英即由此觀點出發,認為狹邪小說的內容無足可觀,缺乏文學的藝術價值與義蘊內涵,頂多只是「嫖界指南」,讀時無所用心,讀過毫無餘味。這樣的評價似乎不足以解釋狹邪小說大量出現的現象,也忽略作者的創作動機與讀者的閱讀心理。在晚清的狹邪小說中,有四部作品採用道教的謫仙神話,這是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透過道教謫仙框架與神話的角度,應當有許多待發掘的部分。期望透過本論文的研究過程,提供看待狹邪小說的多元視角,並試圖為其找到新的定位。 四部採用謫仙結構,即「溢美型」狹邪小說《青樓夢》、《花月痕》、《繪芳錄》、《海上塵天影》。歷來「溢美型」皆被認為是承「才子佳人」小說的寫作模式,來敷寫文士與青樓娼優間的情愛故事。然而,為何不單純的只以「才子佳人」模式敘寫,卻要扣上謫仙框架,這究竟是巧合,或只是描襯輪廓的裝飾手筆,還是作者的有意之作? 本論文包括緒論、結論總共有七個章節。第二章 謫仙、謫凡故事的出現與演變,第三章 晚清狹邪小說中謫仙、謫凡結構出現之背景,第四章 四部謫仙、謫凡小說的敘事架構,第五章 四部謫仙、謫凡小說的義理架構,第六章 「狹邪文學」的顛覆性與性別意識的反思。 有罪謫降的仙人,為了償其罪過,必須到人間接受種種的試煉,並且在限期內完成任務,在人間的考驗乃是一種道行的修煉,因為,仙人犯過乃是因為其修行不足、道行淺薄,所以經由一切的試驗,悟得真性,德行臻於圓滿,則可重新回反天界。謫仙人相對於凡人,有其非常性,故通常有「非常人」的神異表現,或顯法術神通,或精於曆算,或有預言能力,此些能力乃便於度脫有緣或完成任務。但為了達到懲罰的效果,謫仙必須隱藏身份,以卑賤之身擔任賤役。 兩漢與南北朝階段,是道教剛形成的時期,此時的謫仙故事是以「筆記」的方式呈現,篇幅較短,描寫素樸,但將各篇歸納,謫仙故事的基本特點皆已出現。包括:「非常」人特質(仙緣、好道、特異能力)、謫降之罪(失職、失儀、殺人)、點化者、升仙過程、對天界的描寫與對人間(臭濁)的看法。唐朝立道教為國教,因此謫仙的傳說更加豐富。雖然仍是筆記式的短篇,卻增加許多特點。如「非常」人的描寫上有「異生譚」的模式,對女謫仙的儀容以特寫方式鋪陳,這應與唐朝狎妓風氣有關。此外,謫降之罪加入「思凡」一項,並衍伸出具有宿命思想的「情緣說」。對天界觀的描寫更加具體、鮮明。此些特點,讓唐朝的謫仙故事呈現濃厚的趣味性、庶民性與浪漫情懷。宋朝的謫仙故事,著重在試煉歷程的描寫。元代道教中的全真道盛行,以度化情節為主的度脫劇,成為此一階段謫仙故事的代表。戲劇的四折結構,讓謫仙故事的篇幅加長,內容更加複雜。度脫者形象鮮明,普遍使用「惡境頭」的度化手法。並出現渡江、渡船、船夫等「渡」的觀念,表現出「彼岸」的天界觀。 明朝到清朝《紅樓夢》以前的章回小說,有八部可視為謫仙故事。此一階段是謫仙故事的成熟期,由於章回小說往往長篇巨著,情節上除承繼前代謫仙故事的特點外,花費較多筆墨在敘述謫仙的非常人特質,最精彩的是人間試煉歷程的鋪寫,可能佔據幾十回的篇幅,是小說高潮所在。並有天榜、集體謫降模式的產生,顯現定命思想。謫仙故事從兩漢以來歷經各代不斷的發展,到了明清階段可說是進入開花結果的豐收期。 《紅樓夢》以前的這八部謫仙小說,奠定謫仙故事的典型,如:謫仙降生為 道教祖師,或降生為歷史上的名將、名臣、名僧,或降生為綠林好漢,或降生為才子佳人。這些素材將謫仙主題幾乎寫窮了,在文學創作求新求變的原則下,遂有將狹邪小說與謫仙故事融合的典型出現,也就是謫仙謫降為青樓中的名妓。這種「仙」、「妓」身份合一的典型,並非憑空出現,而是在唐朝敦煌曲辭中已有的聯想。唐朝文士狎妓風氣盛,將青樓中交遊的名妓想像為仙娥,表現在書寫語言中,以仙來隱喻娼妓,逐漸成為一種慣例。這樣的書寫模式,除了標榜自身的品味外,更富有誇豔的性質。以仙來隱喻娼妓,乃是因為娼妓是非常女性,有別於一般女子的外貌、才能、情感、命運,其美艷的容貌,傲人的才華,與豐富的情感思想,乃是狎遊士子眼中的理想女性,於是以仙取譬,不但顯示妓人之美好世間少有,更是狎遊者滿足自我心理的一種投射。 於是自唐朝以來,仙與妓的形象緊密相連,而謫仙的形象,更符合妓人的神秘性與命運多舛,於是晚清狹邪小說中便有這四本謫仙降生為妓的作品出現。這四本小說不但以謫仙為框架,在小說主角遊狹邪的過程中,更加入「遊仙窟」式的遊仙模式,運用遊仙的「觀」、「覽」書寫傳統,表現名妓與妓院的「非常」性,在語言與技巧的操弄下,遮遮掩掩地說出不足為外人道的狎遊經驗,達到「欲彰彌掩」、「欲掩彌彰」的效果,引起讀者對禁忌的好奇與遇豔的渴望。 狹邪小說在晚清相當興盛,但其與謫仙結構結合,並非偶然。也非只是單純的「溢美型」唯美寫法,或者如魯迅說的是才子佳人小說的餘流。因為以青樓為背景的狹邪小說,具有獨特的敘事結構與敘事語言,不可單純如是觀。狹邪小說與謫仙結構的融合有其出現的背景。晚清處於外患內亂,動盪不安,新舊交替的混亂局面下,政治黑暗,官逼民窮。廣大民眾的內心必定是惶惶不安,此時道教的謫仙思想便有流傳的空間與需求,人民的願望藉由閱讀謫仙故事的投射而得到滿足。謫仙說的思想隨著道教的傳播,其隱含的宗教思維,已潛藏在廣土眾民的心中,成為一種集體文化心理,足以撫慰亂世中的心靈。 此外,晚清妓業、狎妓風氣興盛,一般人對不易接觸的上層名妓產生嚮往與好奇,而透過謫仙框架的美化,塑造出神秘、動人的仙妓形象,與富麗、風雅的妓家風月,滿足讀者的窺視慾望。這是小說作為一種商品之後,市場需求與讀者接受對作者的寫作影響。但不能忽視的是作者本身的經歷與創作旨趣,才是真正影響寫作題材與內涵的主要原因。 本論文所討論的四部小說,除了《繪芳錄》的作者西野冷樵,生平不詳以外,其餘的三位作者的共通點是:皆具有遊狹邪的經歷、皆為仕途不順遂的失意文人。在作者的生平資料與友人所著的書序中,皆可發現作者要闡揚的是「情」的深意,所以在小說中的主角皆被塑造為「情癡」,以「真情」的獲得為人生最高目標。這是在傳統觀念下被定義為失敗者的作者,企圖將功名利祿邊緣化,對傳統價值提出反動的創作概念。透過謫仙的框架與敘事語言,可表現青樓中見聞的「非常」性。而這幾部作品帶有自敘傳的意味,作者透過創作將自我投射為謫仙,具有治療與激勵的作用,且畏於越禮,經由謫仙框架的轉化,將自我經歷「陌生化」,不但有更自由的書寫空間,且能規避衛道人士的撻伐。 四部狹邪小說中的謫仙結構,可分為三個部分:罪譴與謫降、贖罪與試煉、劫盡與回歸。此結構類似西方神話理論中英雄歷險的「啟程---試煉---回歸」歷程,因此以西方啟悟理論與神話歷險歷程,輔助謫仙結構意涵的解讀。 四部小說中的謫仙人因罪而謫降人間,這跟西方英雄歷險歷程的開啟一樣, 都是源於一次大錯,而錯誤是慾望與衝突受到壓抑的結果。小說中謫仙犯的錯承襲謫仙故事中的謫因,分別為思凡、失職、起妄心。這些都與慾望有關,仙人動了慾念便是道性的減弱,須到人間歷練。 在第一部份(罪譴與謫降)著重謫降前因與謫仙「非常」人特質的分析。男謫仙的「非常」特性是有不凡的品貌、才華,不屑於仕進,滿腹不合時宜的思想,並以「情癡」自許。這些天賦與傾向都是謫仙的特質,讓謫仙到凡間受苦,接受試煉。謫仙謫因與情有關,承繼唐朝「情緣說」的慣例,需人間完成未了的塵緣,所以試煉以「情」的追求為主,這樣狎遊歷程的展開便具有合理性與浪漫性。情癡自許的男謫仙,非好色之徒,極其珍重女子。在他們的眼中,青樓中的女子有如仙姝一般的高雅動人,而進入妓院,彷彿入仙源一般的舒暢。作者在謫仙的框架中,加入「遊仙窟」式的遊仙模式,在語言操弄與遊仙「觀」、「覽」動作的敘述中,表現妓人的神秘性,讓讀者心生豔羨,達到作者的誇豔目的。透過謫仙框架讓這些青樓女子具有雙重的「非常」性,第一層是妓女本不同於一般女子,有著「非常」的命運,再者,仙人非凡人,更增加一層神異性。這種前提之下所塑造的仙妓形象,滿足讀者對上層名妓的想像慾望,與對「非常」女性的渴求。 第二部分(贖罪與試煉)著重在人間試煉的分析。謫仙的試煉,來自於謫仙本質所帶來的衝突,如謫仙不屑仕進,滿腹不合時宜的思想,及以情為主要價值的生命追求,是其在人間受苦的前提。謫仙為了了結情緣的主要任務,受盡許多痛苦,以受苦作為贖罪的過程。在這個「非常」的人間,「非常」的青樓的「情」的世界,接受考驗。不管結局圓滿與否,謫仙終將有人生無常,良辰不再的色空感嘆,這是非常試煉中所得到的道性上的成長,開啟回歸「正常」的道路。第三部分(劫盡與回歸)著重分析謫仙如何了悟人生,與回歸天界的過程。為使謫仙能不迷於人間虛像,順利回歸,試煉歷程中會有仙人多次的度化。最關鍵的一次便是升仙前的度化,通常謫仙會大病一場,經歷生死關頭。或在病中、夢中遊歷地獄、天界,了悟色相皆空的道理,堅定向道決心。 謫仙結構,是一種「啟程(天界)---試煉(人間)---回歸(天界)」的圓形 歷程,也是「正常(天界)---非常(人間)---正常(天界)」的循環規律。謫仙觸犯天律,違反了「正常」的修行定律,必須謫凡,經歷情劫,完成婚戀,了斷塵緣,始能回返。相對於天界,人間是一個「非常」的夢,歷險者以「非真非假」的人間新身份,接受試煉,待其掙脫夢境,悟得本真,可說其修養層次獲得提升,如此才能回歸「正常」。 從作者的創作旨趣、內涵與讀者閱讀的「接受」過程,加上謫仙神話反射出的廣土眾民內心底層的集體潛意識,即共同的文化心理。可以解讀狹邪小說中的謫仙結構,應該具有以下的義理意義: 一、社會向度: (一)對塵世的不滿:謫仙說將人間視為「臭濁」,將人生當成是一種懲罰,反映出對塵世的不滿,對人生的失望。在現實生活中「懷才不遇」、「鬱鬱寡歡」的作者,藉由謫仙說,表達塵世遭遇的無奈與塵世生活的不滿。動盪不安的局面下,讀者透過謫仙小說的閱讀,投射自我的願望並撫慰恐懼的心靈。期望從謫仙神話中尋求解脫,彌補現實人生的不足。 (二)情慾需求的不足:在禮教束縛之下,人們的自然情感受到禁錮,期待在虛幻的小說世界中得到情慾的滿足。四部狹邪小說中的男女,對於情慾的表達皆較為熱情、直接。尤其,男女主人翁都是鍾情之輩,將感情視為生命中的重要大事。讀者在閱讀小說時,投射自我為小說主角,得到情慾想像的滿足。 (三)理想女性的塑造:傳統「正常」女子在禮教束縛下,遵循「三從四德」、「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觀念,缺乏才華、情趣的呆板形象,甚為無味。謫仙架構下的青樓女子,具有「非常」之容貌、才華、情韻,活潑有趣,且兼有品德。這種融合「正常」與「非常」的女子,應是理想女性的典型。 (四)理想人生的典型:小說創造的主角能與名妓相戀,得到真情的滋潤,這是美好的「非常」生活。但這是在現實中失意的作者,期望透過創作為自己找到開脫的出口。作者真正希望的是「正常」生活能功成名就,「非常」生活能豐富有情。人們渴望出入「正常」與「非常」生活,於其中得到一個平衡點,既能功成名就,又能吟風玩月,盡情享樂,這樣才是圓滿的人生。然而,人生無常,引人恐懼,若能求得「永恆的保證」,才是至福。 二、文化向度: (一)命定論:謫仙歷程有一定的發展模式,事有前定,處處反映著定命思想,透過謫仙說所傳遞的定命思想,廣土眾民在面對人生命運時,都能秉持超然客觀與自我激勵的態度來面對。 (一) 色空觀:謫仙最後必須回歸天界,才算成功。以成仙的人生觀言之,人生 就是一場虛幻中的考驗,色相空空,只有成仙才是「終極真實」。 三、宗教向度: (一)仙界觀:四本小說反映的仙界觀中介概念清楚,仙界的描寫多為「名山洞府」,亦有天界,層次相當分明。仙界是人間秩序的折射,具有奇美的景色,且是人類慾望得以達成的地方。 (二)罪與解罪的觀念:四本小說中反映道教的罪意識是意志敗壞,道性減弱,貪情動欲就是罪。帶罪的謫仙,來到人世就是要藉由歷難而贖罪。謫仙說的解罪觀是將整個人生的經歷,視為解罪的過程。 從小說反映的義理內涵,顯示謫仙說反映出人們集體心理中已有「泛宗教意識」,指出宗教生活對人們的意義,也就是對修道生活的欽慕與終極真實的渴求。神話反映的是對信仰的需求與對永恆的嚮往,這種需求不會隨著時代的改變而消失。謫仙神話的流傳,正反映出人們的「泛宗教意識」。 狹邪文學屢受壓迫,且被排拒於正統文學之外,但不應只將之視作情色文學,在狹邪文學流傳不輟的現象中,可反映出嚴肅的意義:對禮教與「正常」生活的顛覆。四部小說對「情」的追求,是對禮教的反動。 在小說世界中,讀者能暫時擺脫生活的壓力與禮教的壓抑,滿足「非常」的需求。小說可視為一種娛樂,補足正常時間的缺陷,取得心理上需求的平衡。由「非常」心理的滿足中,重新思考人生的意義。如此,使得謫仙在道教傳統意義上,又多了「顛覆」的形象。 四部小說的作者皆為男性,而讀者也多為男性,在以男性需求為主的創作中,有可能產生性別意識上的偏差。檢討這四部作品,出現幾個問題。首先是「紅顏薄命」的概念,同樣是謫仙,女謫仙的命運較男謫仙悲慘甚多。在描寫名妓身姿儀容時,女人彷彿是被觀看的「物」,為滿足男性的窺視與想像而存在。名妓「儼如士人」的形象與妓院文人化的空間設計,都可看出女人的形象是男性的理想投射,女性形象的塑造是權力關係下的產物。在「男性書寫」中,女性的自覺意識尚未完全覺醒。 以下提出幾點綜合式、觀念式的研究感想: 一、晚清狹邪小說中的四本謫仙小說,在謫仙文學的書寫脈絡中,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其豐富地吸納各個階段謫仙故事的元素,並融合「仙妓合一」與「遊仙窟」式的遊仙模式,將謫仙與遊仙合而為一,這些文學情節的仿擬、承繼,讓小說內涵具有「互文性」,提升閱讀的深度。 二、謫仙框架與遊仙的合一,表現出遊狹邪的合理性、神秘性。謫仙為完成「情」的任務,進入仙妓所在的青樓---彷如仙源的「情」的世界,間接肯定青樓中「情」的價值,並對禮教產生顛覆作用。遊仙的語言與情節,遮遮掩掩地洩露狎遊的美好,這種「欲彰彌掩」、「欲掩彌彰」的手法,滿足作者的誇豔與讀者的窺秘心理。但是這些創作的技巧與視點,卻顯露出性別上的偏差。男性掌握社會權力,也掌控神話的詮釋,這個觀點在此得到鮮明的驗證。 三、四本謫仙小說可視為宗教文學的世俗化,反映出潛藏在廣土眾民心中的泛宗教心理。這是謫仙文學得以不斷流傳的條件,也是宗教對文學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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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與緬懷:鄒弢及其《海上塵天影》研究

錢琬薇, Chien,wanwei Unknown Date (has links)
本論文對於鄒弢和他的著作《海上塵天影》進行探究,試圖釐清《海上塵天影》內容複雜紛亂的原因。依序探討外部環境的演變、鄒弢的生平、著作以及與他關係密切的早期《申報》文人圈、《海上塵天影》的創作動機與書寫筆法、與《紅樓夢》之間的互文關係以及小說中的西學知識和國家遊歷。 《海上塵天影》是一本鄒弢把他和青樓女子蘇韻蘭之間情事記載下來的小說,在書寫的手法上,他不將此書當成是個人的自傳,而是將它變成一部真假皆有的稗官史,作為自身情感寄託和理想投射的一方天地。深受中國儒家思想、文人文化濡染的鄒弢,在面臨晚清極遽變化的時代,原本的社會價值體系逐漸崩壞,在如此情況下,基值其上於文人價值體系也漸漸消失,自身的價值感和認同感日益減少,失落與徬徨成為他的心情寫照,因而藉由緬懷過去得到聊慰。所以《海上塵天影》就成為置放夢想的地方,在自己塑造的上海秦淮河畔「綺香園」之中,重新上演才子佳人的夢幻戲碼,使得《海上塵天影》帶著鄒弢濃厚的懷舊情感。 「懷舊」是《海上塵天影》的一書的基調,在此之中又兼含了一些內容,導致主線變得模糊,產生「書寫失焦」的現象,其中又以西學知識和國家介紹的遊歷影響最大。鄒弢之所以會在小說中寫入西學,但又無法將其與融入小說之中,造成斷裂的原因,在於階段過渡轉換之間的接受與侷限有關,而這反應出上海第一、二代洋場報人在適應時代變動、上海報業和西人文人之時,已經做出莫大的貢獻,他們奠定了中國報業的基礎,也讓報人文化日益成熟,而這一段過程是需要長時間的努力,每個階段仍會有不足之處。《海上塵天影》「失焦書寫」背後所呈現出的就是鄒弢這位第二代洋場報人在轉變過渡中的面貌與思維。 因而藉由鄒弢和《海上塵天影》見到了與他一樣是為晚清洋場報人於歷史夾縫中失落與緬懷的情感,也見到了他們於新舊交接之際的努力與侷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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