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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志》博物書寫研究 / A Research on the Broad Learning Concerning the Nature of Things in Bowu zhi

面對西方「物質文化」的研究浪潮,筆者尋思中國古代是否也存在對「物」的關照。故本作以《博物志》文本為主體,針對「博物書寫」、「志怪小說」進行追索,分析中國古代博物書寫,如何認識有形無形之物,進而找出《博物志》所蘊含對「物」的觀照,與對宇宙世界的認知。
由此出發,筆者就《博物志》中「物」字之使用,進行定義,發現《博物志》所載記之「物」,包含神祕意味的無形之「物」,進而囊括天下的琳瑯物資。由於中國古代對「物」的寬泛興趣,使得博物書寫本身帶有超越物質甚至常世秩序的變化觀念,而與志怪小說合流,匯聚而成《博物志》。然而在圖書分類上,《博物志》橫跨雜家、小說家,同時屬於地理博物體志怪一脈,為了釐清這些紛然雜陳的性質,本研究乃以地理博物體志怪之祖《山海經》的書寫模式及內容進行追溯。
筆者認為《博物志》不同於《十洲記》、《神異經》宗教輿圖或道德諷諭的轉向,既有神話傳說、禮制典籍、醫藥方伎的記述,又兼顧生活觀察及日用常識。《博物志》雖有意識地追仿《山海經》,卻不再刻板地依託在山川列位之上,而是有意識地連綴怪異物事,以供博物之士覽鑑。在主題的摘選上,更進一步從地理概念的「荒野」轉向「人間」。這類博物知識被簿錄於文字書寫中,形成「博物志」的書寫傳統,遂有《續博物志》、《博物志補》、《廣博物志》等作追隨。
晉代好清談,人物品評之風熾盛,反映在文學作品中,除了追求博聞強記的用典現象外,鬼神幻異的地理博物體志怪小說,也與志人小說相互影響,成為博物家的慣用文體。故張華創作《博物志》絕非偶然,而有其時代意義與個人特質的交融。
在這樣的思潮下創作出的《博物志》,其形成的時代需求因素,可綜合歸類為幾項:(一)人物品鑑需要談資:誌寫人物的特殊行為,也連帶帶起誌寫物異的風潮;(二)施政參考:寒門的亂世機會;(三)博物君子的不朽:著書提供知識寶鑑,是子書時代士人的基本功。《博物志》以文字書寫保存博物學的面貌,其博物書寫特色為:(一)辨別異同的簿錄原則;(二)抄錄補充;(三)博物的審美奇趣;(四)導異為常;(五)生活定位。
借由博物家分辨、歸類,使得這些看似無用於世間的「異物」,獲得知識分類的定位,終能為人所用。這便是博物書寫最大的意義。

Identiferoai:union.ndltd.org:CHENGCHI/G0098151013
Creators廖秀倩
Publisher國立政治大學
Source SetsNational Chengchi University Libraries
Language中文
Detected LanguageUnknown
Typetext
RightsCopyright © nccu library on behalf of the copyright hold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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