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一多(1899–1946)是詩人、學者,晚年思想左傾,熱衷於政治運動,遭暗殺而死,又成為大陸至今頌揚的鬥士。因為政治的因素,臺灣方面,罕少有人留意聞一多;大陸熱烈頌揚的氛圍,往往也造成對聞一多學術研究評價的偏頗。本論文以聞一多的《詩經》學為研究的主要重心,企圖根據最新的史料,以客觀的立場來重估聞一多《詩經》學的成就。本論文從聞一多的學者角色辨析入手。以往的研究者受聞一多晚年自白的影響,混淆了學者與鬥士時期的角色。第二章裡,筆者從早期的書信考知,聞一多成為古典學術的研究者,純粹出於興趣、能力與生計的考量。本章除為其學者的角色重新定位外,並藉以突顯大陸學界研究聞一多的迷思。第三章至第五章,討論了聞一多廣為人知、影響較深,也是後來學者津津樂道的三個《詩經》學主題。第三章談聞一多援佛洛伊德性學說解詩的論點、立說背景,聞一多接觸佛洛伊德學說的經過,以及援性說詩的影響、得失。筆者認為此種解詩方法有開拓眼界之功,但恐過於相信佛洛伊德性學說的科學性,導致在文本的閱讀有所不足,缺乏思辨,其說多有附會。第四章辨正聞一多的《詩經》時代嫁娶正時論。毛、鄭等學者或主秋冬、或主仲春為嫁娶正時,聞一多異於舊說,以春、秋兩季為嫁娶正時。本章考察了舊說及聞一多的新論,以《春秋》經記載嫁娶四季皆有,且分布均勻等證據,而定《詩經》時代應通年聽婚。第五章專論〈詩•新臺鴻字說〉一文。〈新臺〉「魚網之設,鴻則離之」的「鴻」字,舊解為鳥名,聞一多以為當解為蟾蜍。此說甚為風靡,許多學者都捨舊解而信從聞一多之論。透過對聞一多論點的辨析,筆者以此說無法通解古籍,且聞一多所論證據薄弱,故不可驟信,當依舊解釋作鳥名為宜。第六章結論,重申筆者在緒論中強調的客觀立場。聞一多的《詩經》研究成果,不愧為一大家,然也受到當時大膽、率斷的學風影響,而有失謹嚴。郭沫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誇獎,實過於溢美;後學必須以考而後信的態度,批判地繼承聞一多之創說,方是正途。
Identifer | oai:union.ndltd.org:CHENGCHI/B2002003137 |
Creators | 侯美珍, Hou, Mei Chen |
Publisher | 國立政治大學 |
Source Sets | National Chengchi University Libraries |
Language | 中文 |
Detected Language | Unknown |
Type | text |
Rights | Copyright © nccu library on behalf of the copyright holders |
Page generated in 0.0021 secon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