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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水滸傳》為參照—金庸武俠小說之「武僧」形象研究 / In "Water Margin" as a reference - Jin Yong's "Monk" image research廖育瑩, Liao, Yu Ying Unknown Date (has links)
金庸武僧在書中的地位多為配角,在武林中平凡如我們一般讀者,當面對恩仇的兩端、欲念的掙扎時,常是偏執而又茫然的。在正邪不兩立的江湖世界裡,金庸進一步寫出惡人有靈光一現的人性光輝,善人也有誤入歧途的蒙昧時,透過這些配角人物的人性複雜面,小說向讀者展現尋常人的尋常思維的心路歷程與掙扎,企圖為現實世界中的眾生提供走出欲念迷霧的可能。
人之大欲,莫過於名位財勢,武林中掀起腥風血雨的爭奪多來自於此,爭奪之中,難免糾葛著恩怨、愛恨,故復仇行動亦隨之而興。而身陷情愛糾葛或欲念執著的角色,最後都選擇了出家為僧為人生最後的安頓處,佛門成了難解恩怨的出口,提供除了情愛、生死之外的心靈歸宿。這樣的安排除了顯示金庸個人對佛學的體悟,也是繼承中國文化傳統中敦厚的情操,對犯錯悔改者給予新生和寬容。
歸納金庸武僧群在書寫上的承繼與發展。其在人物形象塑造上的趣味化與顛覆性可上溯至《水滸傳》的書寫策略,而為了回應武俠小說中對武術的關注,強化了武僧身負絕藝的一面。此外,強調武僧亦有如同常人的繾綣深情、臨死關頭的畏懼,深入寫出佛僧的「人性」面。而武俠小說裡的佛門空間不再只是庇護所或遊戲場,當各大門派欲爭奪武林盟主地位時,少林寺往往也成了武林競技場,少林方丈則成了競技的見證者、糾紛的仲裁者。在金庸武僧群的生命裡,佛門,是江湖一角,也是浪蕩江湖的武林人士最終的心靈歸屬。
對經典作品與經典人物的承繼,似乎是通俗作品不可避免的過程,而通俗文化是任何美學經驗的必然起點,重複經典的通俗文化與被重複的經典文化,在兩者之間值得關注的不是其差別,而是承接上和相似性上的關係。本論文比較了不同時空下的敘事者如何處理武僧角色,探索由「俠義小說」到「武俠小說」中武僧一角的異同,也希望由類型人物的承繼與創化印證通俗文學與經典文學的幫襯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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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八部》美學研究吳明麟 Unknown Date (has links)
金庸小說雖然屬於通俗文類,但在審美價值上,它卻迥異一般的通俗小說,而能近於高雅文學的藝術高度。所以我們可以說金庸小說是通俗小說的「變體」,它用通俗的題材,通俗的文類範疇,而以創新、融合另種類型小說——歷史小說——的手法,嚴肅的創作態度與宏觀的思想來寫作,所以取得較高的成績。在主題思想上,《天龍八部》表現了「慈悲與自由」的精神主旨。不管是情節、人物或在象徵意義上,非如一般論者所言這是一部只單純彰顯佛教思想的小說,而是在整體上,將三家思想恰當地表現出來。所以三位主人公心中充滿「慈悲」之念,他們以「仁義」(廣義,非儒家式的)對待他人與人世;與他們相反,慕容博、慕容復、鳩摩智…等人都是「不慈悲」的,書中正是以「不慈悲」來強烈對比「慈悲」之可貴。但三位主人公卻因有拘執在心,或外力橫加,而無法達到「自由」的境界;同樣的,書中許多人物也是不自由的,連講究「逍遙」之逍遙派,也不得自由,這所以襯托自由之可貴與難得。「慈悲與自由」是此書之精神主旨,回到陳世驤教授所言,「冤孽與超渡」,它的對應面也即是「慈悲與自由」。
《天龍八部》由於結構龐大,整體結構分為三線敘述,又因小說世界的傳奇性與離奇性,及其對人情人世的揭發與諷刺,使得小說顯得結構鬆散。但因為金庸敘述以「人」為焦點,由人之活動帶出情節,這樣就使得他的敘事非僅是線性的敘事結構,而是又擷取了中國傳統小說散點敘事——以書中人物活動、性格及作者的意向為主的敘事結構方式——的優點,而造成一種藝術上遮掩的效果,使得文本雖結構鬆散,但又不會令讀者覺得凌亂與突兀、不可理解,反倒被情節之傳奇與離奇性所吸引,而易忽略其結構鬆散、無因果性,進而感到敘事之自然流暢。這是線性與散點敘事結構並用的優點。在敘述視角上,小說不斷變換視角,使得敘述生動而不單調。在空間的描寫上,因為小說敘述基本上以寫人為主,所以空間的描寫屬於次要之地位,但無可諱言這是《天龍八部》一個弱點與瑕疵之處。
細部分析小說的巨大敘事魅力,語言的使用是吸引人的重要因素,小說敘述者的語言,是一種典雅近文言之白話文,它的典雅風格讓人有一股優美的流暢感。而人物語言可以表現人物的性格及其動作形象,口語的使用,又令人有親切的感受。小說中成語的大量使用,使得小說語言文字含量大、表現力強、富中國文化韻味,這是其獨特之優點。而各種藝術技巧使得敘述精彩多變,這是吸引讀者閱讀的重要因素。
《天龍八部》小說人物眾多,男子多於女子,這是因為江湖世界畢竟是屬於男子縱橫的領域,女子多半圍繞男子,是「情癡」的角色。但事實上,在《天龍八部》中誰人不癡?這許多人物,性格雖然各異,但其卻有其共通點——癡。愛戀事物,沈迷不返,每一個人物各有他所癡之人事物,因為「癡」,所以才能敷演出一個苦痛掙扎的世界。「書中人物情節,可謂無人不冤,有情皆孽,要寫到盡致非把常人常情都寫得離奇不可」,正因為要將常人常情都寫得離奇,所以書中大多人物的塑造都具有較突出的某面性格特徵,他們是「尖形人物」,是「帶有類型性特徵的典型人物」,作者從人物複雜的性格中著意描寫人物最突出的特徵,使其「超常而強烈」,因此他們讓我們印象深刻,強烈吸引我們的情感與眼光,這是金庸塑造人物較成功之處。
作者化用各種文化元素在文本之中,使得文學性與文化性有機地結合在一起,並使武藝文藝化、醫道文藝化…等等,這些都豐富了文本的內容。而小說內容使讀者產生優美感、崇高感、喜劇感、悲劇感等獨特情態,因此小說世界不是完好的孤立存在,而是讀者漫步其中時,觸目所及產生的情感反應充實了這個小說世界。在這個意義上,是讀者的情感賦予小說世界以各種感人的力量。所以文本與讀者是雙向的交流溝通,情感與美感的產生,在文本與讀者接觸交流的每一刻,都源源不斷給予雙方融會與激盪。
《天龍八部》雖作為一部通俗作品,但與一般純文學文本相較毫不遜色。筆者所做美學上的探究,就是要分析出文本中「藝術的感染力」。這多元審美藝術感染力的結合,即是小說的價值所在。但藝術的感染力,卻不是低俗的感染力,而是能真正引發人內心深層的情感及對人性、人生、生命、生存景況的省思與感動,才可以說達到的真正文學藝術上的美學價值要求。《天龍八部》的價值也在此彰顯出來,它確實達到文學較高的藝術高度;同時也可以預期金庸小說在未來文學史上必佔有一席之地,並發揮重要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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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金庸武俠小說的絕境書寫 :以"射鵰"三部曲為例 = Research on the desperation narrative of Jin Yong's Martial Arts novels : taking the Condor Trilogy for instance / Research on the desperation narrative of Jin Yong's Martial Arts novels : taking the Condor Trilogy for instance劉天枝 January 2018 (has links)
University of Macau / Faculty of Arts and Humanities. / Department of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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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武俠小說中《武》與《俠》的承繼與創新 = The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wu" and "xia" in Jin Yong's novels馮筱然, 01 January 2000 (has lin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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